“那啥,”姜离道,“这是药膏,清热解毒,涂上去虽然有点绿,但是止疼效果很好,也消肿。你看看我……”
她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给他看,力证自己做的孽,自己能收拾烂摊子。
虽然手还很红肿,但是总归没有那么吓人了。
剑来没有接,声音阴沉:“你最好把王爷给治好,否则,我,我只能送你走。”
虽然她确实不错,但是来一次就要命;谁知道她会不会惹出其他的乱子。
卧槽!
姜离惊恐地看向他。
杀人灭口,都还赤裸裸地预告,太嚣张了!
这时候,屋里传来平王的声音,“回去吧,我没事,养几天就好了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感觉双颊肿得几乎不受控制,声音都有些变了。
平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肿得很高。
他睁开眼睛都吃力,所以索性闭了眼。
脸很疼,火辣辣的感觉,很不舒服。
但是平王从这种疼痛之中,似乎得到了某种爽感,就像,就像他之前被困在某种暗黑的情绪之中,无法挣脱……现在的这种疼痛,让他得以短暂抽身,只关注疼痛本身。
“那怎么好意思?”平王听见他的王妃在外面小声说话,“剑来,要不你把这药膏拿进去,给王爷涂上?那啥,王爷,实在对不住。我并不是故意去捅马蜂窝的……”
姜离表示,她还不至于那么没数。
但是这不就是,人倒霉了,喝凉水都塞牙吗?
“……我就是想弄点椽子,造个木筏去湖上玩。椽子造船,呵呵,也挺合适的是不是,反正回音堂都塌了。对了,你知道吗?那椽子质量都可好了,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,特别重。”
不用也是放在那里,风吹日晒,只能长蘑菇腐烂。
“就是那马蜂窝位置实在特殊,我搬椽子的时候不小心碰了,这才和马蜂结了仇……”
然后被撵得屁股尿流,还连累身边的人。
意外,纯属意外。
姜离做错了事情就立正挨打,所以已经做好了被平王骂的准备。
不过平王好像很温和,不骂人,那估计会被他说教一番。
没关系,她都听着。